中国动物园协会:已与美方协商尽早接回“丫丫”和“乐乐”两只大熊猫******
光明网讯“鉴于两只大熊猫已进入老年期,‘丫丫’目前皮肤病情况不适宜继续展出,中国动物园协会已与美方积极协商,尽早接回两只大熊猫。”近日,旅美大熊猫“丫丫”和“乐乐”将要回国一事引发网友关注,中国动物园协会教授级高工、副会长谢钟回应了有关情况。
中国动物园协会与美国孟菲斯动物园于2003年启动了中美大熊猫保护与研究项目,参与合作研究的两只大熊猫分别来自北京动物园的“丫丫”(雌性,出生日期:2000年8月3日,谱系号507)和来自上海动物园的“乐乐”(雄性,出生日期:1998年7月18日,谱系号466)。近年来,许多大熊猫爱好者对大熊猫“丫丫”的饲养管理和健康等问题非常关注。
谢钟表示,在大熊猫爱好者提出大熊猫“丫丫”疑似“受虐”的反映后,中国动物园协会组织中国农业大学、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北京动物园、上海动物园,以及美国孟菲斯动物园、华盛顿国家动物园和亚特兰大动物园的专家对大熊猫“丫丫”进行了多次健康评估,根据视频资料、月度健康报告、年度体检报告等信息综合判断,大熊猫“丫丫”血液检测基本正常,影像学检查无异常,未发现器质性病变,属于中等健康水平,并且大熊猫在孟菲斯动物园得到了较好的照顾,未有“虐待”大熊猫的情况。我驻美大使馆也专门派代表实地查看了孟菲斯动物园大熊猫饲养情况,确认了大熊猫在美得到了悉心的照顾。
据悉,为迎接大熊猫的到来,孟菲斯动物园在2003年耗资1600万美元建成了极具中国传统文化特色、功能齐全的大熊猫场馆,建立了优秀的饲养管理和兽医团队,开辟了10英亩的竹林,每天有专门的团队为大熊猫采集新鲜的竹子,定量提供熊猫饼干、葡萄和甘蔗等辅食。孟菲斯动物园始建于1906年,饲养展出野生动物500余种4500余只,多次被美国行业协会和媒体评为美国最佳动物园之一,具备良好的野生动物饲养管理、疾病防控、安全管理条件和水平。
谢钟介绍,在大熊猫抵达孟菲斯动物园后,该园每月根据大熊猫每日体重、进食量、粪便量等信息向中方提交大熊猫月健康报告,每年提交两只大熊猫的医学体检报告,中国动物园协会及时组织中方专家进行审阅和评估,并多次组织工作团组赴美开展实地考察和饲养交流。
据介绍,大熊猫“丫丫”自2006年开始出现轻微脱毛现象,到2014年逐渐加重。针对大熊猫脱毛现象,谢钟表示,其原因在于该皮肤病与其家族有关,并随着大熊猫年龄增长逐渐加重,季节性变化导致的激素变化也会产生影响,从而造成大熊猫毛发稀疏不均,严重影响大熊猫的外表美观度。孟菲斯动物园和中方对此十分重视,组织双方专家会商研究,采取多种方案进行治疗,但未获得预期疗效。该疾病治愈难度大,效果有限,是当前圈养大熊猫饲养中的难题。(张佳兴)
戏剧创作不可放逐表达意识******
作者:夕 君
戏剧是人类古老的艺术形式,数千年来绵延至今,派生出不同的类型、风格、流派等,可以说蔚为大观。其中,针锋相对的观点、迥然有别的艺术实践对话、共存,也是一道风景。总的来说,持不同理论主张、开展不同艺术实践的戏剧人普遍注重戏剧的表达意识,即认为,戏剧的思想内容、舞美设计等是创作者主体精神、生命体验、生活经验等的表达与投射,凝结着创作者特定的文化、艺术诉求。说得直白一点,一部戏总得说点什么,哪怕表现的是荒诞甚至空虚,那也是有所表达的。
然而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实践并不总是与理论期待相符合,有些作品的表达意识相当淡漠,故事情节千篇一律,人物塑造千人一面,台词中充斥着大话、空话、套话,甚至将报纸、文件上的话成套、成段堆砌到剧本之中,在拾人牙慧、牙牙学语中,窥见思想的空洞、思考的阙如和态度的敷衍。有时,这类作品的主创还会以绚丽的声光电等手段掩盖表达意识的不足。令人稍觉慰藉的是,这类放逐了表达意识的、机械生产式的作品,几乎不会受到观众和市场的认可,甚至很少有人看,其造成不良影响的范围是很有限的,只是浪费了人力物力资源,仍很不妥。
戏剧创作放逐表达意识,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与无人问津的作品相比,艺术内核不坚固但观众数量庞大的作品更值得注意。随着戏剧发展的多元化,不少作品越来越强调观众的参与感、互动感,无论剧本创作还是舞台设计,都为观众的介入留足了空间。这类作品以创新的姿态挖掘戏剧的新的可能性,探索戏剧概念的边界,值得鼓励,然而一旦过于强调互动性,戏剧自身逻辑的完整性难免遭到破坏,创作主体的表达意识必然要向观众的参与和选择让步,二者如何调和,非常考验创作者的智慧和经验。
在某种浪潮汹涌之时,保持一定的克制和定力十分可贵。跨界融合没有问题,分寸、尺度至关重要。当戏剧大幅度、全方位地向观众“敞开”,其文学意味、表达意识被稀释乃至消解,戏剧和游戏、剧本杀、视觉秀等其他艺术形式、娱乐方式的差异及边界就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有些作品,说它是戏剧,它似乎击穿了“第四堵墙”,侵入了观众的心理屏障;说它是游戏,它又很难像纯粹的游戏那样让观众毫无顾忌地投入,毕竟与看过剧本的职业演员一起演戏,这种压力对观众来说太大了些,很难放得开;说它是舞台秀、灯光秀,其科技含量、视听效果又很难达到观众期待的“大秀”的水平。
那么,问题就来了。放逐表达意识而一味追求与观众“打成一片”,戏剧究竟获得了解放还是陷入了尴尬?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但可以做进一步、长时段观察。把自己“创新”成其他事物,这是否是戏剧创新的理想途径?这个问题也不容易回答,但值得认真考量。
在笔者看来,文艺工作者应该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时时刻刻将观众放在心中,这完全正确且非常必要。但是,尊重观众、为观众服务,并不意味着放逐自身表达意识,把剧本“写作权”交给观众,仅将戏剧视为让观众游乐其中的一场真人秀,怎么乐呵、怎么新鲜就怎么来。真正的创新应该是有内涵的,而不是让艺术坚守让位于商业逻辑、让精神共鸣让位于感官刺激。文艺作品、文化产品终归不同于一般的商品,仅仅满足消费者物质层面的“使用需求”是不够的。纵然不能一律要求戏剧为观众启智润心,也至少应该提供些许精神对话的场域、心灵慰藉的温度、审美愉悦的空间。做好本职工作,守护好文艺、文艺工作者的职责,这才是真正将观众放在了心上。哪怕创作者的追求仅是娱乐观众,内涵较为丰富、表达意识较强的作品,也往往能够达到更好的娱乐效果。
总之,对于戏剧创作来说,形式可以千变万化,理念可以不断更迭,但一定的表达意识总不该缺席。(夕君)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